在青海旅游,饭店里常见一种红色的茶水,喝上去咸咸的味道,那就是青海有名的茯茶。
茯茶产于湖南益阳,是一种粗茶,由红茶做成。清明前,茶树的两叶一心被采摘后,雨水时节不再采摘茶叶,新叶迅猛生长,到8月,有五六叶,每叶大如巴掌,茎叶尺来长。摘时一般用弯刀或者镰刀一把一把抢割,切断后再用揉茶机揉碾,发汗后压成砖块状,烤干,运往青海、新疆等地发售,卖给市民和牧民。
青海属于高原地带,蔬菜生长受到很大的限制。特别是冬天,想吃一口蔬菜很不容易。除了家里自做的泡菜,就是吃肉。而肉吃多了产生油腻,也容易影响肠胃,需吃点解油腻的茶水,青海人就喝茯茶来解腻、护肤(防御紫外线)。
医学上说,茯茶有去油脂油腻、降血压血脂、生津止渴解酒等作用,还有降糖和抗衰老等功效。在青海,与茶民喝茶时,他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:宁可三日无粮,不可一日无茶。这茶就是久负盛名的茯茶,也是湖南人说的红茶。青海喝茶喜欢色浓味涩,也就是湖南人所说的浓茶。青海人不像湖南人喜欢喝新茶,他们喜欢的是陈茶、老茶。青海不产茶,喝茶靠在集市上买,茶叶买回来放在家里收藏一段时间,再拿出来喝。他们不是喝茶的香和清淡,而是喝茶的陈分与涩味以及年分。
茯茶,是青海人冬天熬制的茶(那是以前的习惯,其实一年四季都有),红色,有油脂状感觉,暖融融,还有点咸和花椒味。煮茶与其他的茶不同,其他茶先烧开水,水开后放入洗干净的茶叶即可。煮茯茶不仅要放茯茶叶,还要加入红枣、桂圆、枸杞、核桃、冰糖、盐、花椒等物,用文火慢慢熬煎,待汁浓味甜,诸味俱现,才能停火。一般熬好一锅茯茶要数小时。因为熬茶加入了诸物,再不像单独的茶水一样清爽,而本身就带着一股油味。但是,茯茶又解油腻、油脂,是很好的止腻之物,也是促进食物消化的好饮料。
初上青藏高原吃羊肉,客人要多喝点茯茶:一是可以缓解油腻感,二是控制水土不服,清洗肠道多余的油脂。作为一个到青海旅行的人来说,要想接受青海的食物和生活习惯,那首先要从接受青海的茯茶开始,才可以进一步了解青海的饮食。
茯茶是根据附茶的谐音发展而来的。唐代开始,在丝绸之路上,中原和边疆就开始进行茶叶交易。当时,茶叶由官方控制,把这种销往边疆的茶叫做边销茶,贮存在边地府库,主要换取中原人需要的马匹。而中原的茶叶由茶商贩运到边疆,再由茶马司统一交易,茶商须向户部纳税请领执照,时称“请引”。每“引”可贩茶100斤,纳税200钱;不及“引”者,谓之“畸零”,另发“由贴”。无“由引”及茶引者即为“私茶”。当时朝廷为了鼓励茶商贩运茶叶去边疆交易马匹,增加骑兵所需,允许附茶。上引附茶700斤,中引560斤,下引420斤,作为朝廷的奖励酬劳,由茶商自己出售换马。附茶是有别于正茶(即交割的茶)之外附发给茶商的奖励,茶商称为“附茶”。而这些茶叶主要卖给边疆老百姓,从此,茯茶之说就流传至今。
笔者在青海喝过两次茯茶,就喜欢上了茯茶,发现茯茶除了有茶味、甜味,还有花椒等味,把它作为一种高原饮料,慢慢的品饮,可以消磨时间,也可以缓减高原的干燥,并可生津,防止喉咙干燥生发的多种病症。
现在回味起茯茶,好想再品一次。
编者注:文中出现几处错误,茯茶是有红茶做成,以及下文提到的湖南说的红茶等。这说明随着市场的宣传,消费者对茯茶有一定的认知,但也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。